Day 7(2 / 2)
她握紧槍,在“墙”上找到了一个蚂蚁洞口大小的透光的小孔,小心翼翼拨开小孔周围的泥土苔藓,眯起一只眼睛凑到小孔前。
岩壁隔开的山势一边高一边低,她所在的地方比另一边高了有一米多,能很清楚地看到另一边的情形。那个人的一头黑发剃得很短,穿着路德帝国军服,但看不出军阶,他穿的是连体工装型的战斗服,没有肩章。他在两腿中间的地上放了块扁平的木头,用两脚踩着,握住一根树枝在木头上反复搓,那个沙沙声就是这么发出的。
他是在钻木取火。
他脚边散乱地丢着许多小木头片,干草,其中还有几根一头焦黑的树枝,还有一根断成两截的小弓,一头拴着草绳,可能刚才那声“咔啪”就是它发出的。
看来之前之前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。
难怪他会大骂了,这一次会成功么?
她正想着,树枝和木头块摩擦的地方冒出了烟,他“哈哈”笑了一声,继续用力,黑烟越来越浓了,他赶紧抓起一把干草放在木块上,举在脸前轻轻地吹,吹了几下,烟更浓了些,看来这次要成功了!
可没想到,烟冒了一会儿,渐渐地散去了,一个火星都没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他大吼了几声,把木块干草甩了出去,仰面倒在地上摊成一个大字,又捶了几下地。
这时她才看到了他的脸。他鼻梁很高,闭着眼睛,睫毛很长,两道眉毛浓黑如墨画,直飞两鬓,他两腮和下颌不知道是刚刮了胡子,还是太年轻根本还没长出胡子,肤色白皙如玉,更显得眉睫浓黑,像是匠人在没上釉的白瓷素胎上用墨笔细细画出的四根黑线,相比之下,嘴唇的颜色像是淡彩随意勾上的一抹浅红。
他比我大不了几岁,顶多也就二十出头……她心想,也许是个入伍没多久的新兵。啧啧,老牌帝国就是有钱啊,新兵的装备都这么好,看看他身上这战斗服,这是什么材质啊,看着就很高级,是不是有智能融合背景功能的那款啊?连拉链都看着如此高级……哎等等,你要干什么?
她正疑惑着,就见他“刷”一下把领口的拉链拉到腰下——
嗯?这是要干什么?你是要抓痒,对吧?啊……不不不,一定是我会错意了!你这是要干什么啊?
啊——拿出来了!
你是要对自己的不可描述之物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么?!
我的天哪!快停下!
啊——啊——我的眼睛——
我瞎了。
她痛苦地靠在石壁上蜷缩身体,紧闭狗眼,两手掌心按在太阳穴上用力挤压脑袋,想要把刚才看到的画面挤出去,可是挤出来一堆问号:为什么?
为什么?还有一只卡通模样邪恶乱跳的貂,嘻嘻贱笑。
她从六七岁开始就和一帮海盗生活在一起,奇怪的事见得也不算少,可是这种大场面真是……新鲜。
若非亲眼目睹,谁会相信摩擦两块木头能让人产生不可描述的联想必须撸一发呢?
她呆了几秒钟,生起“我是不是看错了”的怀疑,又凑近小孔一看——
嗯,没有看错呢!
看看,看看,之前我怎么说来着,脱离了社会环境后人会立即变得与野兽无异!没说错吧?
我为什么还要再确认一次?
她再次靠在石壁上用力挤脑袋。
但是很遗憾,有些画面一旦看了,眼睛就脏了,洗不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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