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回(下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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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一走,蒙面头目说:“先生是该猜出来了:本地衙署捉拿三位前郡主,一是为大唐宗室斩草除根,二是挟着这三个人,也是去洛阳觇看伪燕国虚实的极好理由,秦先生不也是靠着膝下的亲女义子什么的才打入永王宫中,与我等里应外合灭了贼王了嘛。”

秦基业便跳下马来道:“裴大人或李大人或杨大人,这个计策倒也不错,也是为了大唐好。不过在下有几句肺腑之言,可与你说得么?”

蒙面头领也跳下马来,去到他跟前:“说得,自然说得,只是不可太延迟了,误了下官的公干。”

秦基业笑道:“三言两语便说完了,大人可作速回广陵交差。”

便与蒙面头领去一边走着说。起先,众人看见蒙面头领连连摇头,嘴上说“不成,不成”,可后来,经秦基业再度劝说,渐渐哑口无言了;再后来,居然大惊失色,连忙半跪着谢过秦基业。

马上的去尘、敢斗、宝卷等人本来一身紧张,军械握得紧紧的,见了此情此景,知道斗不起来,便松了一口气,凑着一块道:

“眼见得俺们的师傅说退官军了。”

“金枝玉叶捉不去了,要当成俺们的妹妹们爱惜了。”

“真不知师傅如何说退此汉的。”

“别松懈了斗志,怕是不这么容易吧!”

“对了,此人究竟是谁?”

“该不会是宦大叔?”敢斗故意说,“思来想去,宦大叔最有理由戴假面嘛。”

但这一说立刻遭到众人反驳:

“不可能!”

“决不可能!”

“人世间还有比宦叔更好的人?”

那汉子摘下面具,还原为杨大目,下令将掳获的学述等四人还给秦基业,最后施礼谢过他翻身上马:

“先生走好,后会有期!”便带着手下百名官健腾达去了,留下了一地的面具。秦基业长长舒了一口气,翻身上马,策了一鞭,对众少年道:

“莫发痴了,还不快走。”掠过他们,追上前头的人马。敢斗当先追上秦基业道:“师傅是如何说退杨大目的?!”

余少年也赶来,嚷着道:

“说与俺们听听!”

“也好学着点嘛!”

秦基业却并不停马:“这个不要紧,要紧的是官健退了,没捉去三位郡主。”

三个前郡主得知喜讯,抱头哭将起来:

“多谢师傅救命之恩!”

而封驭、猪瘦、羊肥也与众人围定秦基业,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秦基业便说道:

“师傅只是说:当今天子爷跟历朝天子爷一样,天赋反复无常的秉性,今日恨皇弟另立朝廷,杀他与他的家人,明日一追悔,肠内的亲情一发作,捉他侄女的人便脱不了干系了,不给砍了头灭了族长才叫怪呢。杨大目一听,自然发怵了,问师傅该如何做。师傅便趁热打铁道:‘回扬州去说三郡主逃脱了,消失在茫茫苍苍的南中国了,要么在大海,要么在江湖。’”

众少年纷纷道:“如此简便,却这般有效!”

“可见万事不在狠,而在巧哩!”

秦基业便道:“这事过去了,莫再说了。赶路要紧,免得大目后悔,又追将上来!”

听了这话,封驭、猪瘦、羊肥急得满头大汗,一下子带三个郡主驱驰在最前头,一刻都不敢喘息下来。

秦基业一边走路一边处置七娘母子和学述夫妇告缺失踪的事儿,既夸赞学述,说他机警异常,及时发现七娘母子不见了,带着晋风前去搜寻,但也责怪他不通知自己或翻雨,擅自与晋风去冒险,差点造成不测后果。学述唯唯认错,没有一点辩解;晋风诺诺怪自己,说是自己不让学述告知师傅的,免得众人惊慌起来。这事毕了,秦基业挥去学述、晋风,叫来翻雨,让她与七娘谈事,而自己跟流水说话。

流水说母亲最近性情大变,居然要远离分别了八年最近刚团圆的儿子,私奔追随宦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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