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问3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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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予辰已是满口鲜血,他连喘上一口气的力量都失去了,可靖无月不放过他,他先是不顾他的挣扎咬破了他颈侧的剑伤,然后逐唇压住了他的紧呡的纤薄,恶狠狠的碾压了下去。

那独属于湛屿的燥暖与湿热,涩香与深情,在这一刻皆化作了滔天的妒恨与苦涩。靖无月的眼眸像一头恶瞳熠铄的狼,就算是亲眼目视着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,他也没有敛去眼底的贪婪与暴虐,他就这样怒视着江予辰惶遽而苍白的眉宇,湿润而隐怒的凤眸,他将捧着对方面颊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伤口里,就着指间的锋利摩擦着他血肉之间的黏腻。

太痛了,无所不及的痛。像儿时玄鹤真的毒打,像水牢坚冰的锋锐与寒凉,江予辰在靖无月的跟前颤抖着,他无力的攥着这个男人危险的衣袖,一双凤目由恨慢慢转化为了潮湿的乞求。

然而靖无月已经上过一次当,他不会再疼惜这个男人的无助与脆弱,他要像个强者一样去征服,去践踏,去将他碾碎捣烂,合着人世间最毒最缠的情感一并入腹。

一吻痴缠了许久,靖无月才食髓知味的放开了他。

骤然获得呼吸的江予辰,不可遏制的瘫软在窗棂上猛咳喘息,脖颈的伤口随着胸腔的剧烈洇出一泻血水来。

见到这一幕,靖无月本就阴冷的目光更加暗沉了起来,他盯着江予辰殷红的领襟处,看着那若隐若现的锁骨,想起了前世那些挥之不去的靡艳。

那时候的江予辰还没有现在这样疯狂,他纯澈美好到不染尘埃,在听雨阁虽为大师兄,却修为与野心都没有他与湛屿浓烈。

他的性子更像为神之时的寡淡,却少了那砭骨的冷漠与硬劲,他喜欢抚琴,读书,侍草弄花,他的卧房庭前栽种了海棠落梅,西面更是有一方茂盛的桃花林,他时常一身月白,与林中焚香烹茶,煮酒论剑。

自从他杀了湛屿,覆灭了听雨阁之后,满庭的花树逐渐凋零,依如那个日渐寡欢的男人。他时常能看到江予辰斜倚着窗棂,遥望着被禁制隔绝的天空与零落,披散下来的墨发也遮掩不住那些被他虐待出来的新伤。

那时的他已经很瘦了,原来肌骨匀称,修长紧实的双腿已经不再有力,当他被自己覆压在身下的时候,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卑微的颤抖。

其实每一夜对靖无月来说都是与畅快的,可对傲骨不屈的江予辰来说却是难熬与悲哀的。他每日都在湛屿身死的悲伤里暗淡,却还要强撑着意志承受了靖无月诸加在身体与心灵上的虐待。

他不止一次的问过他接不接受自己的情感,可每当这个问题说出口,江予辰都会恍惚的抬起头,有时是蔑笑,有时是冷漠,但更多的时候,是无尽的悲哀与隐痛。

他不知他是在为自己悲伤,还是在替自己的求而不得哀悼。

总之,他越是不答应,靖无月便越是变本加厉的折磨他。

他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无欲无求,不言不语,用一种近乎变态的执拗去否决自己,他这个人,哪怕是打服,骂服,甚至是将他折磨的精神崩溃,成了痴傻呆子,他也绝不会放过他。

于是两个人没日没夜的较着劲,一个癫狂如恶狗,一个淡漠如冰霜。

以至于后来,他在征程中,看到那些血泊中的宁静,碎骨里的沉寂,都能联想到那张冷漠无情的脸,是以他越发的丧心病狂,穷凶极恶,夺了他们的命还不够,就连灵魂也通通拿来喂饲魂兽。

面对如今江予辰的反抗,靖无月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愤怒,他见惯了这个男人的逆来顺受,月魄风骨,忽然化身成了一只利爪尖尖的小野猫,那透骨而出的野与不屈,像极了沸血的催,情,药。

靖无月觉得他被这异样的仇视取悦了,这隔世的重逢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
江予辰喘匀了气息,整张脸白如纸张,他飘忽的凤眸稠红而暧昧,像极了浸透三月春雨的桃花。他嘶哑着愤怒道“你不要碰我,你让我恶心”

靖无月眼中的欲,念因这“恶心”二字濛洇上一层狰狞的煞气,他抬手抚上江予辰微凉的面颊,却被对方无情偏过,一瞬间的恼怒蒸腾,将他的理智无情淬烧,他蓦地箍住他的下颚,蛮横的掰过来与自己对视,阴冷的说道“恶心更恶心的还在后面呢若现在你就受不了了,那以后漫长的岁月,我们可怎么玩下去啊”

“你滚”江予辰摆着头开始挣扎,可他没有靖无月身量大,扭动的像是。

“我可舍不得滚,好不容易将猎物攥在手中,岂有放过的道理”

他的胡搅蛮缠到颇有湛屿的三分圆滑,可他每吐露的一个字都太具有杀伤力,刺的江予辰脊背生寒。

“我不是你的什么猎物,你给我把你的脏手拿开”

靖无月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就笑的越是愉悦,他蓦地向前探近身子,将这个不乖的男人挤压在窗棂上,某一处异样的感觉,令江予辰霎时僵硬成了铁板,不可置信的怒视着他。

而靖无月则姿势暧昧的伏在他的耳边,缓缓说道“你说说你,不用点别的武器还真就制服不了你怎么,你感受到它的气量与危险了吗想不想来一场久别重逢的泣泪相见啊”

江予辰如纸张般透明的脸已经羞红到似晕火灯盏,他愤恨怒喝道“我杀了你我杀了你”

说罢,江予辰张开唇齿毫不留情的攀咬在了靖无月的脖颈处,狠厉到血腥自口中弥漫,用力到俊颜都扭曲了。

骤然间的疼痛丝毫没有松懈靖无月的压制,他恍惚有种前尘覆面的错觉,在那个林间入月光,疏疏如残雪的夜晚,江予辰因承受不住自己的虐待,而咬住了自己的肩膀,那些密集而颇深的齿痕,横亘在皮肉与骨血之中,久久不散。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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