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之殇3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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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吧也许只有痛到极处才能感同身受,欠湛屿的,欠靖无月的,欠天下苍生的,都用他这副卑微的身体去还吧

只是求求你,既然折磨了我,就别再折磨旁人了

好吗

江予辰在床上从来都没有这般顺遂过,仅管他是因为受了嗜仙散的折磨才变成这样的,并不是心甘情愿的,可是靖无月就是觉得被他取悦的有着用不完的力气,于是他将这个心死了的男人翻转了过来,在他的怔愣里吻了下去。

师兄薄唇间沾染的苦涩弥漫进靖无月的口中,他竟不觉得难耐,反而食髓知味的勾着舌往最深的地方去索取。江予辰就这样被迫着与他对视,体内灼烧的剧痛无限加剧,像巨浪滔天的瀚海,像火焰冲天的炼狱,他感受不到呼吸,感受不到靖无月按压在皮肤上的触感,他好像就此死去了

窗外的天幕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硕大的白云,将挥洒的灿阳遮蔽了容颜,微风疏疏密密的流窜进来,擦着尽情卖力的靖无月的脊背线条顽皮拂过,吹皱了一池心波。

靖无月就算再是混账,也知道此时的江予辰已经是轻弩之末,于是在荒唐的间隙里,他将噬心散兑着水给他服下,然后将他抱到床上,认认真真的温存起来,仅管这温存只针对他自己,江予辰还是依如个木头人般让他扫兴,但是他不打算放过他。

如果他们之间只有暗帷里的事是鲜明的,那他就只能用这种痛去逼他苏醒,逼他就范

既然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你的心,那把你的人牢牢的攥在掌心,也是好的

靖无月终是没有多想,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一个人的欢愉当中。

当月上中天的时候,靖无月从一场追逐的噩梦中猛然苏醒,他睁开眼睛,一种劫后余生的惶遽困囿在心间,使他盯着帐顶的眼睛都是飘忽而恶狠狠的,直到江予辰背对着他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下,才唤回了他迷失已久的心安。

他侧过身来,从背后环住江予辰纤细的腰,贴在耳后哑声道“还没睡吗”

江予辰从靖无月放过他开始,就一直未阖眼,他盯着窗外那轮明月,听着草丛间夏虫的鸣叫,感受着透骨而出的无边森冷,一动不动的像是失掉了魂魄。

靖无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便掌下用力将他环了过来,自己则撑起上半身,垂着散落的头发,盯着师兄那张白若琉璃的脸。

那双好看的凤眼里密布着猩红的血丝,眼尾还残留着一抹胭脂色的薄红,显然之前在背对着自己无声的流泪。

靖无月在看到他的哭相的时候,蓦地一怔,随后有些恶意的嘲讽道“你有什么好哭的我们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次次寻死腻活的,你不累吗江宗师”

若说以前靖无月这番刻毒的挤兑他,他势必会拼了命也要跟他打上一场,可他毕竟在一日里得知了这么多难以接受的真相,饶是在不屈的男人,也受不了这般毁灭性的打击。

江予辰有些愣愣的将视线对焦在了靖无月的身上,干巴巴的开口道“无月如果我死了,你会怎么样”

靖无月从江予辰的口中听过的死字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他轻蔑的摇头浅笑,抬指撩起一缕师兄的发丝缠在指尖把玩,闲适着说道“我曾对你说过,你若是死了,我就灭了听雨阁,带领北冥妖魔屠了整个天下,然后自戕找你去你人都死了,独留我一个人,活着就没意思了”

“这么做值得吗”江予辰的眼底有了一丝晃眼的松动,那是对靖无月执拗的悲哀与惋惜。

“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靖无月要做的事,从来都不会更改”

靖无月的眸光幽深,衣襟大敞,借着窗外的清浅月光,俊美的像勾魂的山林精魅。

“我若是一日不死,你就一日不动这天下吗”江予辰还是不死心的问了,他怕如果连这个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意念都崩塌了,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。

“看心情吧”靖无月将目光移向别处,漫不经心的说道“如果你识趣,如果外面那些蝼蚁不再蹦跶,我可以发发所剩无几的善心,多让他们苟活几日”

江予辰依旧只得来这模棱两可的答案,靖无月自叛门以后,便再也不愿与自己交心,说出的话也是这般遐想无限,让人摸不准庙门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靖无月的掌心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,是能左右他心性的掌控者,还是寻个理由困在身边的玩物,总之他既困惑又无奈,真是死也死不了,活也活不安生,那么大一个罪名压在身上,没有人问他痛不痛苦,难不难过,他们只会关心自己究竟有没有把这个恶魔伺候好,究竟还知不知道当初的那些誓言。

江予辰感到无边无际的疲累,他不想在跟靖无月讨论这些折磨人的话了,于是缓缓的闭上眼帘,他说“我累了要休息了”

“好”靖无月扯过一张凌乱的薄被,盖在了师兄的身上,说道“什么都不要想了,好好休息,你的身体才是现在最要紧的”

听了这些话,江予辰感到恶心,可他无法发作,只好闭紧眼睛装作入睡。

装了许久,久到他的神识已经渐入混沌,身旁的靖无月才缓缓的执起他的手,轻声喃喃道“你的命就是我的命,你若死了,这世上就在没有能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了”

幽幽的叹息裹着丝丝缕缕的湿意,流泻在耳畔,将江予辰的心潮搅动的涟漪密布,他继续说“如果你真要死,请带我一起下辈子,我一定比湛屿最早遇见你”

提莫已经过的黑白颠倒了,睡到中午清醒,黎明微星入睡。我真的好想出去溜达一下啊跟坐牢似的,手机都玩的不香啦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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